2010年1月26日

匡廬畫記﹙三﹚


畫進行到第三天,我的造山運動大體已穩定下來。
這次作品色與墨會交替操作,所以要準備第一層的上色了。

總感覺每一次創作都像談一場戀愛似的,
從零開始,當第一筆下去之後,我都期待著它的完滿。
生怕一不小心走錯了方向,接下來的就無以為繼了,
畫到一半,成了費紙的結果,總讓人感覺可惜,
還不如保留它未落墨前的素白,到可以營運想像。
但最美的想象總會鼓動去實現的勇氣,總不能讓它流於空洞吧,
所以,乘著這份勇氣我又鋪開了白紙,慎重的構畫心里的那份藍圖。

如果以尼采所劃分的日神與酒神來定義,
我的創作過程完全是阿波羅式的。
絕少的激情與忘我的境地,反是過多的思考與猶豫。
認為在每一張畫里,每一筆都有理所當然的位置和應有的輕重長短。
就算在白紙上簡單的兩三條線,必也有其最完美的結構,
就好似一個約會,必存在其最好的安排,
但是,一張作品少說也有成千上萬筆,
這不是一次甜蜜就能白頭的事啊。
每張作品都有其最完整的樣子,
就好像每段愛情都有其完美的可能,
重點是,有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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