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31日
匡廬畫記﹙五﹚
足足一個星期,從白紙到提款落印,
我在地上匍伏的姿勢,片刻就腰酸背痛的勵害,
趁還能爬著畫,就多作幾張大畫吧,這種工作方式撐不了幾年。
一直覺得每張作品都有他的生命,
從素紙到成圖,好像孕育生命的過程。
作品完成時由如新生命的初生,
從此,一個獨立的個體也開始了他的旅程。
對於創作者來說,每一張作品都是以自己的生命去塑造的。
它凝結了作者當時的感動與思考,
愈好的作品,必承載的更多更重,也必能達到傳遞這份感動與思考的使命。
許多偉大的作品傳承千百年,它們的生命遠比創作者更為傳奇,
當等到一位觀者,在作品前聚神凝立的時候,這份生命也就完整了。
待作品裱背後,正式拍攝後會登於﹙鏡田﹚處。
2010年1月28日
2010年1月26日
匡廬畫記﹙三﹚
畫進行到第三天,我的造山運動大體已穩定下來。
這次作品色與墨會交替操作,所以要準備第一層的上色了。
總感覺每一次創作都像談一場戀愛似的,
從零開始,當第一筆下去之後,我都期待著它的完滿。
生怕一不小心走錯了方向,接下來的就無以為繼了,
畫到一半,成了費紙的結果,總讓人感覺可惜,
還不如保留它未落墨前的素白,到可以營運想像。
但最美的想象總會鼓動去實現的勇氣,總不能讓它流於空洞吧,
所以,乘著這份勇氣我又鋪開了白紙,慎重的構畫心里的那份藍圖。
如果以尼采所劃分的日神與酒神來定義,
我的創作過程完全是阿波羅式的。
絕少的激情與忘我的境地,反是過多的思考與猶豫。
認為在每一張畫里,每一筆都有理所當然的位置和應有的輕重長短。
就算在白紙上簡單的兩三條線,必也有其最完美的結構,
就好似一個約會,必存在其最好的安排,
但是,一張作品少說也有成千上萬筆,
這不是一次甜蜜就能白頭的事啊。
每張作品都有其最完整的樣子,
就好像每段愛情都有其完美的可能,
重點是,有沒有找到。
2010年1月23日
匡廬畫記﹙二﹚
「孤獨的生活,是我作畫的最好條件。」--高更
今天畫著畫著,腦里突然印出這句話來。
很抱歉,我只能同意一半。
1891年3月,不知你是否這樣的認知,毅然離棄了你所厭倦的歐洲文明,投奔大溪地。
也許巴黎的煩閙的確惱人,但顯然你在南太平洋的生活並不孤獨。
我愿意將你這句話理解成「創作需要相對單純的環境和心境。」
在「純粹」的創作過程中,
我需要的是一個完全能夠掌控的空間,更需要一顆安定的心。
我其實害怕孤獨,孤獨的感覺令心好像斷了根似的飄著,
沒有一個立足點,思考就很難沉澱。
當然也不能像天空里的風箏,雖有一線牽著,隨風翻飛間也無法投下一個影來。
最好像在池塘里垂釣的浮標,底下有鉛鈎墜著,
在水面微微漂著,有點漣漪輕波都可,
這種狀態最好。
2010年1月22日
匡廬畫記﹙一﹚
進入2010年,
滿心的期待還沒開始,惱人的事接踵而來。
畫院安排了論文集冊時間,我連題目都還沒定好。
手頭上無以提交今年參展的作品,畫冊的事情還沒頭緒。
起起伏伏的心情亂了牽思,芒刺在背的感覺更是日層益重。
煩事如案書亂疊,匆匆然已近下旬。
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把握,只有工作,
只有工作才能把心找回來,找回自己從一張大畫開始。
安去年在全國美展獲獎的那張同標準,
這次還是兩張六尺紙的聯屏,滄浪系列先擱一邊,
國內美展的接受層度還是以接近傳統的為優。
別跟自已過不去,傳統照版的東西最容易。
只是人人都在那面搞點新花樣,
要獨成一格又合體系,卻最是頭痛。
北京連日的陰天明明已經轉晴,
我的烏雲依舊蓋頂還是怎樣,買回來的紙竟四邊都不等齊,
度度量量弄了半天,裁的滿手是血,
幹﹗跟你有仇呀!
以後別止意我再買這爛紙。
2010年1月17日
2010年1月11日
2010年1月9日
餘蔭山房一. 玲瓏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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