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5日

秋紅


聽說小興安嶺的氣溫已是十度上下。
風霜高潔,秋意深濃。
盧老師決定要趕在飄雪前,去留住今年的紅。
所以,我正在用力的將羽絨衣塞入背囊。
再加一包朱古力,好在寫生時補充些熱量。
還要記得帶上圍巾,
年前在京郊懷柔已被凍的面青唇白,
何况此次要入東北的原始山林。
對了,先去找一找去年的感冒藥,應該還有剩幾顆吧。

原本預計回港的時間無限延期,
而跟杭州的約會也要推至十一月了。

PS:這次行程會先去伊春寫生,然後回程時在哈爾賓有一聯展。
照片是以前在台北烏來拍的,移來充用一點秋紅。

2009年9月11日

蓮想


我思索了好久,
竟完全記不起何年何地與這朵睡蓮相遇過。
這段不期必定是在某一個夏天,
妳在水一方,綻著不留餘地的燦爛,
好像只為今天。

那天的風有穿過林蔭間嗎?
沙沙的聲音是繫連不起的回憶碎片在作響嗎?
妳仰望的天空是不是很高?
潔白的積雨雲讓妳誤會了天長地久的傳說。
還是那天的午後就下起了雨,
打碎了妳以為永遠可以映照天空的水面。

遠離了那個夏天,也找不回睡蓮盛開過的地方。
原來,我們忘記的遠遠比記著的多。

2009年9月4日

地平線上


「去香格里拉吧。」
在這個國度里,沒有比這四個音連一起更浪漫的地名了。
她不但帶有像普羅旺斯的慵懶,而且更多的滲透著絲絲性感。

08年的復活月里,在搖晃著的車程中,我的地平線向這神秘之地延展。
天很大,密密的彤雲從東邊壓境而來,時晴時雪。
光線漸漸被迫退到雪嶺上去了,
曠原里星羅的藏塔搖身變成了傳說中帶彩旗的雪人。
找一個大雪人的腳下,將時間埋葬,
隨便埋上一段感情,蓋好雪,再壓上一塊石頭,讓它代為守護吧。
然後,向著雪山的天際線走去,
一條曲線,這是生命的墻,總有天我們都會翻越。

ps: 拍照的時候風好大,手疆的感覺不到按了快門沒有。

2009年9月2日

滄浪畫記(二)


滄浪系列畫到第六張時,內容上的缺陷已開始浮現,
所以新一張開始就訂立了個針對性的題目:「向秋山問道致敬」。

八月中旬,北京還在悶暑中,鋪開八尺整紙,預計一個星期的工作程。
結果,我從夏天畫到了秋天,煩惱、懶散、鬱悶接踵而來,
工作時間完全失控,超標兩個星期,至今尚未完成。

朋友發現一個多月沒見我露面,特意來看看,
「哈,原來你還沒死呀。」然後視察了一下我滿屋的狼席。
竟用很鼓勵的語氣說:「你準備好這新系列五十張,再加傳統的五十張,我幫你弄個畫展。」
「天呀!光滄浪系列五十張!預計我不發懶病,又沒遇瓶頸就要無休假的畫三年,這一百張要畫到猴年馬月啦。」
「小展覽沒屁用。要弄就要大的,而且八尺以上的起碼要有十張,再加幾張丈二的才撐的起場面。」朋友似乎說的很認真。
的確,想想自己四年前在香港的個展,三十張畫,只是徒勞而已。
「展覽絕不是掛畫上去的事,沒有整個項目的配套,畫的再好也沒人鳥你。」朋友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
「看來我還有開記念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