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9日

常相見


戊子八月,余負笈千里,鎮東兄贈別詞一首以寄厚誼。
東兄言重,京華不遠,朝發夕至,還愿常相見。

蘇幕遮 八月十六送贈鑑人之北京

正秋天,雲陣列。老虎橫空,更比迴腸熱。
莫上重樓觀落葉。葉葉翻飛,此葉誰人接?
月初圓,憂月缺。千里京華,音訊休言絕。
來日滿城飄白雪。片片冰心,只盼君能閱。

照片是在五台山拍的,十月的天氣。
秋紅飛盡,山川蕭瑟,
初雪已過,天氣回陽,
只剩聚在溪岸兩側的殘白,
等待著下一場的滿天大雪。

選擇


方向故然是一種選擇,因為方向,所以有了離開的理由。

2008.9.18 15:30火車啟動的很準時,
16:10分已越過羅湖邊境,進入深圳。
看著車窗外劃過的樹和平行著又分開了的公路,以及所有在退離的景物。
我體切的感受著離去的畫面,這是我選擇搭乘火車的原因,
讓它承載著我和我的理想,開始了我們的千里跋涉。

遙遠的終站,在高不可及的雲端,
明天,我已遠在天邊。

這是在去北京的火車上寫下的,因北京未能登入無名,只好等到回港後才發。

January 26, 2009

仰首直走


「出發啦 不要問那路在哪 迎風向前 是唯一的方法
出發啦 不想問那路在哪 運命哎呀 什麼關卡
當車聲隆隆 夢開始陣痛 它捲起了風重新雕塑每個面孔
夜霧那麼濃 開闊也洶湧 有一種預感 路的終點是迷宮」

縱貫線橫空出世,這段曲也已聽了一個多月,
在新年的祝慶節目上,四個大男人突然改動了歌詞,
將「迷宮」易為了「晴空」。
我管他未來會是怎樣,
對於生活的將來,前面似是無際的迷宮,
即已是忘命之徒,仰首直走,天藍雲白,當然是無優懼的晴空。

「我們都不必在意未來的樣子
像是精神病患寫的詩 或是煙花綻放的節日
隨它去吧 我們都只活一次 
呼吸呼吸呼吸呼 一切曳然而止
真理在荒謬被證實以前 
都只是暗室裡的裝飾 只有當眼前亮起來了以後 
才有機會彰顯它的價值 不是誰能決定的
該漫遊還是衝刺 我們都在海裡 我覺得我們像沙子
你說的亡命之徒 是不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起程


生命對我總有許多不能憶測的安排,
或許真如相士所說的驛馬太高了。

從小無論隨著父母,還是自己的決擇,
總是沒有一個地方令我較長的久居過。
從金雞山腳下的斗門到廣寧橋邊的紹興;
從果欄傍的香港到陽明山上的台北,再回到彌敦道。
拉起行李,我已習慣與人作別,也相信這大概就是命運。

今天又將起程,目的地是北京。
去一個毫不熟悉的城市,無論為了什麼都好,
我己化妝成一個都賭徒,將自己作為了都賭注。

前段日子,收到一封m寄來的信,
她引了一句書上的話來送我:
「生活是種選擇,一個可以讓人衝動的理由,
至於選擇後的堅持才是勇氣」。
我早已有的方向,但願我一直保有這份堅持的勇氣。

September 18, 2008

離開


終於要離開了。
八月中就開始搬東西,先從書本開始,最後到畫桌,每次都搬的不多。
幾卷紙、一盞燈,一件件的收裝起來,卻也牽連出許多回憶。
想起將他們搬來的時候,原來整間屋子的東西,幾乎每樣都可聯繫起某些人、某些事。
小游贈的書、育修的畫、柏榷做的公仔;
還有Y用過的杯子、S留下的畫架、M寄來的音樂...
在這兒我往了三年,
看著屋子漸漸變空,
想起了所有曾來過這裡人,聯帶起更多與此相關的點點滴滴。
滴聚在心頭,成了份量,漸漸的愈來愈沉。

直到出發前的一晚,屋子才大致上搬清。
這夜,對著徒餘四壁的房間,心在不知覺間已陷入谷底,
套一句別人的話:「離場,通常都會帶些著傷感」。
明天,我將起程。


ps:上面的畫是03年離開台北前的一個下午,在師大椰林畫的。

August 8, 2008

又上一課


踏入暑假,
放下學校的工作,勺一瓢清水注入筆洗,展開素卷,
又開始尋找起我心中的桃花源。

寥寂硯邊,營營數萬筆,張羅出一片巨壁幾樹寒松。
也畫出一連串纏縛已久的苦惱,這就是我要畫的嗎?它又該是向那個方向發展呢?
大抵,這是每個藝術創造者都思考過的問題吧。
大師們又是如何找到答案,建構起旗幟鮮明的藝術表象?
我翻著畫冊,希望能在圖版間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而我的老師們又會是如何面對的呢?我想起李德老師。
在這些問題上的探討,李老師是最為深入而細緻的。
所以我打開「一盧」的網頁,希望能在老師的只字片語間找到一點指引。

無意間竟發現網頁上有一張李老師的近作!
我頓時全身木然,久久凝視著那一大片深層的幾乎不可穿越的啡黃色,
畫間的每一條筆觸都在互相構築著,擊撞起一陣陣強烈而不可名狀的感動,
也喚憶起我心中那幕徹實的山水意象。
August 7, 2008

秋草


記憶這東西實在古怪,許多許多身傍發生事情,轉頭就忘,
天天接觸的人也常常叫不出他們的稱呼。
偏偏有些早已毫不相關的名字,那些泛黃的畫面,
平淡如這一幕,在夕光間擺動的秋草,牽連出一段故事,令人憶念著。
May 20, 2008

悲音千里


5.12 佛誕。
悲音傳來,千里外已是一遍衰土。

天地無情,
看著一幅幅觸目驚心的圖片傳來,
不覺間,竟已是滿眶含淚了。
人間有愛,
聽到一段段感人心脾的消息,
經逢浩劫的同與啊!可要堅強活好。
May 20, 2008

北京印象


07年的期許,在最後的幾天裡終於成行。
從紅磡出發,穿越黃茫茫的大地,
在平安夜裡,我已溶入王府井的人潮,感受著北京的溫度。

凝結成冰的後海,映不出兩岸五光十色的霓虹。
新飾重修的故宮,蓋不住六百年積聚的蒼老與疲憊。
全聚德的烤鴨只是機器作業的平庸貨,
狗不理的包子更是徒具虛名,
還是某巷角小舖的一盘水餃和糖葫蘆使我感動與驚喜。

這個城市空氣太差,人太多。
往天通苑的地鐵車廂裡,反覆播著奧運的宣傳片,
還有永遠擠不完的人。

朋友告訴我,在這附近,光是畫家就住了好幾萬人...
我點點頭,然後匆匆的離開了北京。
December 11, 2007


數個月來,一直有東西想寫,
但總是未有完編.
我寫文字太慢了,
事情愈來愈多,煩人的很.
文字追不上生活,生活追不上理想,
日子也就過的很累.

照片是年初在黃山上攝下的,
大概是七點多,山上已是大亮,
看完日出的遊客已走上各自腳程,
我回酒店吃早餐,
三四度的氣溫使沒去看日出的人還沒出門,
這時,酒店門外的小林地上聚來許多山鳥,
看著牠們展翅理羽,可愛的早起鳥兒,
牠們屬於這遍山林,山林也只屬於牠們.
多麼幸福!

October 15, 2007

別忘了舞台


說要離開,滿心以為九月的約定此次成真。
結果,我移動了腳步,換了一張相似的椅子,卻仍是台下的觀眾,
原來我始終還是缺乏主導自己的能力,一直只是命運的順徒。

人說三十歲前沒能去實踐的事情,三十之後會與此更遠,
明明我還能揮霍的已所剩無幾,
明明我是坐錯了位置。
然而,少年時不顧一切的莽撞早已退色,
破釜沈舟的勇氣卻不曾有過,
年覆一年,我未曾真正踏足過我的舞台。

九月,朋友離開香港去英國讀書。
她說工作數年,太多東西被消磨掉了,她要去重新找回自己。
是啊,恐怕多過兩年,我就會忘掉我的舞台,相信今天的位置。
慶幸我還記著兒時立下的志願,畢業時的豪語,
執友啊,不是說要在藝術史上見的嗎!

September 12, 2007

離開成念


六月至今,沒有圖畫,沒有文字。
對我來言,只剩一片虛無的白,
就像中午時份的過路口,
那是一種由水泥地面反射出來的光,
空洞且泛味的令人刺眼,我不想久留。
所以,離開就此成念,
至於何去何從,天上的雲不是也在動。
May 29, 2007

還會去嗎?


三個夏天,三場電影,三張不同的臉。
這個地方我來了三次:

第一次來,驕陽如酒,和風作眠。
醉的太濃了,瞬間晚雲成山,轉眼己是灰藍。
南天的心宿二尚能辨認,只顯的暗淡,微紅的有點孤單。

第二次來,看完了上回遺留下來的那場日落,
也等到滿天星斗,卻已經無心再數。

第三次來,恰恰遇上了一場大雷雨,
「這兒好冷!」
「我也覺得。」
May 28, 2007

石亭


春遊黃山次日,由排雲樓入西海大峽谷。
走千仞摩壁,度百丈懸崖,至午後到步仙橋。
此處有一觀景台,掘巨石而成,撫其斧痕,知是舊工,
息坐台上,山風徐過,聽松濤而散神,飄飄乎仙家之樂也。
台之西南有一石峰,四周光潔而無徑可達,
峰上有一逾二米高三足石亭,壘大石而成,為之稱奇。
數問山上人,立之者誰?皆無可答者,
更不知其安立於何年,已數黃山春秋幾許。
然黃山勝景,遊人如梭,山上建物多時代換立,
吾猶愛此亭絕立於經途而獨古乎,施施然與山巒合於一體,拙樸自然,
故記寫之。
May 9, 2007

日出


記得在月出的那一篇里,我曾說今年最大的願望是要去看看日出。

春行黃山,打算好在山上有兩次看日出的幾會。
4月4日,山上的清晨好冷。尋著泛白的梯級,跟隨前行的三兩人影,獨自往山頂上走。
到丹霞峰時已見曙色初起,此時山巒黟暗,萬籟未醒。
漸而,霞光在東邊的天際線上浮成一片。
乍時,金芒展露,壁旭傲昇,朝曦遍染,群山迎舞。
沐受其中的我,感動已是不能自己。

事隔半月,想起同行的Y,
妳說,日出每天都有,今朝還沒睡醒,明天再去看吧。
第二天的光明頂上彤雲密佈,妳遇上了滿天的飛雪,卻終是錯過了日出。
April 14, 2007

秋夜湖心獨坐


秋夜湖心獨坐- 劉大白

被秋光喚起,
孤舟獨出,
向湖心亭上憑欄坐。
到三更,無數遊船散了,
剩天心一月,
 湖心一我。
此時此際,
密密相思,
此意更無人窺破;──
除是疏星幾點,
  殘燈幾閃,
  流螢幾顆。
驀地一聲蕭,
挾露沖煙,
當頭飛墮。
打動心湖,
從湖心裏,
陡起一絲風,一翦波。
彷彿耳邊低叫,道「深深心事,
要瞞人也瞞不過。
不信呵,
看明明如月,
照見你心中有她一個。」

重臨西湖,在湖中居青年旅舍的書架上發現一本詩集,
首篇就是這首湖心獨坐.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讀柏楨先生的詩,就會自明此理.

清明時節,蕩蕩然遊於蘇堤之上,
目之所極,皆詩是畫,
絕非小鏡片攝而能體現之.
March 28, 2007

春紅匆匆


聽台北的朋友說,今年陽明山的花季來早了,
新春剛過,山上已是的花簇錦攢,好是熱鬧。
想起前山的那幾株白櫻,開的正盛吧。

香港很少見櫻花,這段日子里洋紫荊切是開的滿城都是,遙遠望去到也可觀。
其次的就算杜鵑花了,今天下班去中文大學上課,
刻意從未圓湖畔繞道,過去看看眾志堂附近那遍杜鵑。
經過圓橋,看到邊上的幾株桃木,
殘紅早已褪盡,小小的青果藏在葉下,機趣盎然。

還是春分時節的溫度,有點微涼,湖邊沒幾個留連的人。
走到一棵水杉傍,停了腳步,這角度的風景好熟。
找個位置坐下,晚風徐來,湖面的波紋散開,映著天色,動了思憶。
不記得了,荷塘裡的鯉魚,曲橋上的人。
March 13, 2007

新禧如意



臘月歲暮,天氣反常的厲害。
中午的陽光灑下,已是初夏的溫度。
花期亂了,花市的水仙等不及新春已開成一遍。
整個城市的冷空調一年不曾斷過,明年將會更暖,
少了手冰鼻寒、呵氣成霧的日子,沒再有躲在被窩裡不願起來的清晨,
別慶幸寒冬在四季裡缺席了,我們所失去的只會更多。

今年,我的畫室還沒有擺花,
照片是前年的。那年的水仙滿室盈香,花期正盛。
新春時節,家中是該有花作飾的,不如去找一盆艷色的牡丹,
貼一張吉祥的揮春吧。

各位朋友:新禧如意!
February 11, 2007

畫談

記得00年6月,與同學在陽明山找住處,
最後搬到位在山坳中的新園街.
那時因課業,較多接觸油畫,
這張是我唯一還留在身邊的户外寫生,
粗糙的畫了新居門外的山景.

那段日子,極度信負自己右手的柏權時有來訪,
曾借我一本李德老師的《一盧畫談》.
隨意翻了幾頁沒有細看,月餘後柏權就還了回去.

早已聽說李德老師厲害,
每星期看著八十餘歲的老人家上山下山,
也一直聽聞老師要退休,曾擔心過沒機會修到老師的油畫課.
然而大四的我切忙著蹺課,對於課授內容只剩下老師分發的筆記.
畢業之後,師友皆遠了,
繪畫路上需要尋求支持,重看那幾張殘餘的筆記,
淡淡的幾行小字,才恍然驚悟,在大仁館里我與大師相遇過,
擦身遠去的嶙峋背影,竟是一位真正的藝術烈士.

近年回台北,都刻意搜索老師的文字.
幸而,伯權還有與老師聯繫,記得此事,
上星期,終於收到素色如雪的《一盧畫談》,興奮不已!
謝謝柏權,切記在藝術面前,並沒有叛徒.

文字未完,就先收到一則有關「活在當下」的留言,
這句話不正正是拿著畫筆時的柏權會給的答案嗎.
February 7, 2007

花香正濃

香港大學,很小的時候曾經去過。
印象已模糊了,只記的跟著長輩穿堂過室,
那種來自高門深廊所營造成的殿堂式氣氛,
令我擔心起自己的腳步聲會打擾了這份莊嚴。

自台北回來,05年因孫老師要我帶畫冊給萬青力先生,
事完之後,一個人閒坐在二樓的中庭,正對著藝術系辦的窗戶,
茂綠的玉蘭樹斜斜的佇立著,四月里花香正濃。
上面這張就是那時畫的。

此後陪著不同的人,又去過兩次。
每次都必會刻意的經過這個地方,然後坐在同一張椅上,
看看玉蘭尚綠,然後彼此安靜,悄悄離開。
剛過的一月份下旬,陪Y走了一趟港大。
玉蘭好像不增落過一葉,舒然自泰的在這庭院中,
與那建築之間,似乎已培養出一份久經相處而來的答調與融和。

這次我們没有坐下來,也不再執意停留間的不變,
因為那些只是自欺的幻覺罷了。
January 16, 2007

千燈

明明已吵啞了的,
卻還會記起那首已羽化成歌的詩。
這片長灘細沙如緞,猶豫起來...
怕的是迷離於晚天的錯誤。

一月的天氣,和暖如春。
想起一個地方好久沒去了。
煙花月里,曾在那兒拍了這張照片,
幻彩中還有抱著大百合的臉。

不曾也有這樣的騷動嗎?
渾然天成的交集,風過後...落英滿地。
心本無相,幡卻動了。
何處的楊柳岸,稻香千頃。
所謂永恆 野花綻蕊迸放的千燈。
January 13, 2007

月出

1月1日,被熙和的陽光叫醒,起來已近中午。
推開窗戶,在高樓大厦間竟夾著一片久違了的蔚藍。
感謝老天,還眷屬著我們,提醒我們,天空原來可以這麼的藍。

被生活牽扯著的我們太多事都忘記了,
忘了小時候仰頭在白雲間遊蕩的日子,
忘了帶著泥土味的雨後,
忘了拂過星斗間的晚風,
忘了在楊柳枝間一陣陣的蟬鳴。
我們真的忘了,
所以,也習慣了頭上灰灰沉沉的天空,夾著塵埃的汽油味,無日無休的冷氣,還有這個喧鬧的城市。

總是想逃離,這是我過早疲累的心。
已忘了有多久沒看過日出了,這是我今年最大的愿望。
午後,為了記下老天給的這份新年禮物,特意帶了相機出門。
找個開闊的地去擁抱這片藍天。
卻意外的看見懸浮在東天帶點羞澀的月亮,
這可是07年第一個月出啊!
開心的收穫。
December 31, 2006

完滿

聖誕節走了一趟台北,很幸運,行程中天氣一直晴朗。
這城市還是依舊那麼令人舒適,
悠悠閒閒的咖啡店,好吃的水餃,一杯薄荷花茶的時間卻最值得懷念。
拜訪老師,見了老朋友,買了幾本有可無可的書,
故宮的溪山行旅圖和寒食帖瓜分了我半天的時間。
旅程還算充實,回行中卻沒有帶回一絲的喜悅。
此趟的行程,大概是為了要告訴去年的那對誤解永恆的情侶,我還是來了...
所謂目的,充其量只是自欺欺人的心理完滿。
帶了一堆禮物去台北,回程時行李輕了,心也鬆了些。
回來並不冷清,有沒完沒了的咳嗽陪著我,
咳的實在煩人,忍無可忍去看了醫生,
無奈...似乎它很堅持的要和我一道跨入07年了。
回到香港,所有的媒體都在做06的回顧。
所以就拿了一張舊照出來,看看那個早已不存在的自己。
December 17, 2006

二十七

06年終於要結束了,
這一年真的累了,累的不敢去期待07年。
無力再計算那些得得失失,
只知道,很久沒有夢了,
而三十的惶恐提早入侵,
踏著無力的二十七,搖旗吶喊。
今天,依舊下著昨天的雨,很大...
December 14, 2006

相思樹

鋒面南下,久晴的天空開始下起雨來。
忘了帶傘,一陣冷雨落下,濕了半身。
滿地的水影,迷惑了該避雨的腳步,
所以,被憂鬱趕上。
陰陰冷冷,那似曾相識的草山回憶。

照片是04年回台北時拍的,
那夜也下起雨來,
總是不帶傘的我,在捷運站台看到這相思樹。
按下了快門,
光影之間,黑暗已在無邊漫延。
天氣,是太容易牽動人的感情了。
December 6, 2006

不再尋覓

04年1月,去杭州考中國美院研究所。
考試一連3日,所以前後在杭州住了5天。
杭州,小時候來過很多次,但印象中都是夏天來的,很模糊了。
這回考試之餘,用了三天,獨自將西子湖繞了一遍。
1月份的杭城,天陰欲雪,遊客也很稀疏,大概是西湖一年中難得的清靜。
記得在湖邊閒蕩,午後天空飄起毛毛雨來,整個世界也就跟著靜了。
除了偶爾從樹枝滴下,落在肩上的積雨,就只剩下自己的腳步聲,
心也突然靜了,靜的和湖面一樣,如鏡照影。
眉頭也就鬆了,人也不該再尋覓了。
不再尋覓收藏在這城市里的那段童年時青澀的初戀。
因為,我們都成長了。
November 26, 2006

空位子

06年5月11日,在理工大學。
這是個難過的月份,事情開始清晰起來,
注意力也終於能擺脫那個咎結的點。
重新環顧自己,原來5月的下午,竟是風和日熙。
這天午後,我在等人,
校園內人來人往,對面的位子切一直空著。
空位子,我們在生活里走走停停,你身邊的位是否未曾留空過?
如是,你是僅有的。
November 25, 2006

有點微寒

每天下班,看著中港城的外墻拉線、裝燈泡,一不經意,賀祝聖誕的燈飾經以亮起。
前幾天陪朋友逛商場,各式各樣的禮品組套琳瑯滿目,以乎都在問你今年準備好了沒有。
今年,我比較輕鬆了,不用想太多,在這種節日里,我會避開這座城市的。
照片是兩年前拍下的,那一年,那聖誕節,那份喜悅我還記得。
昨天下了一場大雨,鋒面過後,今天街上熙攘依常。
孑身於人潮里,這城市並不孤單,晚風拂過,只是有點微寒。
November 22, 2006

轉變

用了無名很久,一直得心應手.
只因生活轉變,到了北京之後發現無法登入無名.
舉家搬遷,也將會選一些無名的舊文移入新居.
己丑新春,開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