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7日
別了 昱仁
昱仁啊,自從上次跟你說別用鴉聲的標題,
你的msn改為「因為有愛所以不死」。
年初,與你在網上遇見,你說自己只能用單手打字很累,
希望我來台北時再好好聊。
2009年5月26日
傍晚回家開啟電腦,傳來柏權的留言,
說今早你就走了。
昱仁啊,
你的畢業作品,我還一直沒有找到可以長固的墻壁。
你送的速寫本我還沒用呢。
說過還要跟你去烏來寫生的,說過想一起開畫展的。
你的油彩還沒乾透,
你的鉛筆還削的挺拔,
你在擎天崗上的樣子,還是那麼的清晰,
沒想到三年前在香港的一面,竟成死別了。
沒有再比余光中寫的透徹了:
「你一走台北就空了, 吾友
長街短巷不見你回頭
又是行不得也的雨季
黑伞满天, 黄泥满地
怎麼你不能等到中秋?」
送你,一路好走!
2009年5月23日
2009年5月8日
太行山
在太行二個星期,已是我平生在山里呆的最久的一次。
這里沒有奶茶,沒有曲奇,
沒有網路,也沒見一個穿裙子的女生。
以我的生活經歷來比較,這里幾近是與世隔絕了。
九州千山,太行是個經典。
這座橫立在四省地界上的巋然巒脈,
似乎攔斷詩人墨客的遊途。他們折道而回,
從此,東南的山多了辭采的潤澤,顯的更為清俊,占盡靈秀。
而自太行西北的山,盡比寬廣崔巍。
從齊恒公在此懸車束馬,到劉伯承的小米步槍。
危壁懸崿間印證的是一個個金戈鐵馬的故事,
流盪著戰鼓隆隆的傳說。
多少烽煙都已吹散,
留下滿山野的凌霄花開的依舊熱鬧。
深嶺高山里,時節俱晚。
四月里的天氣,梨花尚艷。
我乘車上王莽嶺,人說他曾帶重甲追殺劉秀至此。
如今,嶺上都是水泥修造的步道,平整的停車場。
人工栽植的桃李稀疏的開在路邊,
一個晃神,還以為自己在某個都市的小公園里。
只有走到巉崖邊上,扶欄遙望,
層層的大山擁著一碧穹蒼,
大概只剩這個位置才能連接上二千年前的視野,
感懾到太行的真正本色,
領略北方祟嶽的恢弘和大氣。
2009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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